icequick

就算是杂食,在冷圈也会饿。

是冰块是瓜菜也可以是咩啊,每年都在走向不同极地冰川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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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冷坑多了现在基本都会回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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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黄】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3)

习惯真可怕

周五晚初美花如约出现在前排观众席,和诗穗一起给魁利加油打气。比赛结束之后魁利难得的没有和球队的人去吃庆功宴,反而选择和初美花她们一起离开。

一路上就只有初美花和诗穗在聊天,哪怕是在聊到今天的比赛球员们在球场上的表现时,魁利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加入。

在岔路口分别的时候,魁利问初美花,“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对我很厌烦?”

初美花楞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说:“过了这么多年你才知道我讨厌你吗?不过没办法啊,都习惯了。”

“习惯了啊……”魁利轻轻地笑了,轻轻拍了一下初美花的头,“晚安。”

初美花回他,“晚安。”

回到公寓之后诗穗才跟初美花说起今天的魁利很奇怪,初美花也这样觉得,不过一向是魁利想说的事她们才有发言权,他不想说的事别人根本无法干涉,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晚上的睡眠过去,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一觉睡得太死,诺埃尔打电话来约她去看作品展的时候她还不太清醒。

“作品展?什么作品展?”

“艾玛科尔蒂尼的作品展啊!我昨天抢到票啦!”

初美花兴奋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两个人约好要一起去看,但是诺埃尔父母因工作出国他不得不去送机,最后初美花还是和魁利去的。

这本来只是一件小事,经校园论坛一发酵,就变成了一件大事。那些人不知道是巧遇初美花和魁利还是故意跟踪,魁利本来就不是会在肢体接触方面有所节制的人,被拍到了很多十分亲密的照片。

论坛里讨论这件事的帖子越来越多,话也骂得越来越难听。本来并不关心八卦的诺埃尔也在无意中看到过两篇相关的帖子,他又醋又怒,看到诽谤初美花的言论不好受,看到她和魁利卿卿我我的照片也不好受。

不好受的,不止诺埃尔一个,还有魁利的那些追求者们。

就在论坛相关帖子大热之后的第二天,已经有人趁着魁利不在想要向初美花泼水,当然初美花躲过了。在一旁看着的诺埃尔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把餐盘扣到那个女生头上的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情绪失控到刻在骨子里的礼仪和教养都想丢掉的地步。

初美花抓住了他的手,她看着诺埃尔怒火喷发的眼睛,仅仅只是看着,就让诺埃尔的怒火消失了。就这么一会儿,肇事者已经走远。下一秒,魁利准时出现在饭堂。

时间点掐得真准,诺埃尔拍了拍初美花的手,“我没事。说起来真是惭愧,明明应该是担心人的立场,反而让别人担心了。”

“诗穗也总是这样,看到这些人就替我出头。我知道你们都是关心我,但是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你看,刚刚我不就躲过了?”

即使有风雨吹打,万寿菊依然盛放得明艳美丽。

诺埃尔还是很担心,“还是跟魁利说一下这件事比较好,让他出面帮你澄清,那些女生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不论是澄清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还是承认你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只要是能让你好好的,都应该去做。

虽然前者让诺埃尔开心后者让诺埃尔伤心,但无论是开心还是伤心都只是他个人的情绪,最重要的还是保证初美花的安全。

“没用的,我以前也试过用嘴巴说,但是那些人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能够体谅的人早就自觉走远了,不能够体谅的人说再多也是白费,还不如学一学怎么样让她们知难而退。”魁利正色道,“她没你想的这么弱。”

“对啊!别看我这个样子,以前我可是连盐酸都躲过了,泼点水难不倒我的!”

“盐酸?!”

诺埃尔和魁利异口同声地问。诺埃尔原意是要指责魁利的,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清楚情况,暂时将怒火压下,担心地看向初美花。

魁利原本只是随意搭在初美花椅背上的手收紧了,他沉声问道,“谁?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初美花并不擅长应付魁利的怒火,她比较习惯魁利耍无赖和开玩笑的状态。魁利一下子逼这么近,她觉得自己刚刚仿佛说的不是自夸的话反而是坦白了自杀的想法,而魁利就是来帮忙的人。

“你不要靠这么近……高中时候的事情啦,没那么严重,是稀释了很多倍的盐酸,我们化学课上做实验剩下的,拿回去实验室的路上她想假装不小心倒在我校服上,我躲开了。你那个时候就在课室里看着的呀,你自己忘了怪谁……”

初美花越说越小声,这件事情她才是受害者吧,她为什么要怕?想到这儿,她又挺起胸膛来面对魁利,没想到会在魁利眼里看到后悔这种情绪。

她以为那个魁利是永远不会后悔的。

魁利当然会后悔,他那个时候确实就在课室里,没有和别人聊天也没有写作业只是和其他女生打闹的时候瞥见过那个女生和初美花的动作,最后是那个女生摔倒了初美花帮忙接住了器具,所以他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却只感到一阵阵的后怕,原来他的珍宝曾经差一点点就遭到毒手摧残……

他太习惯初美花了,初美花也是。了解他冷漠而尖锐的本质,习惯照顾他无理取闹的脆弱,给他朋友的陪伴给他安全感,却从来没有想过更进一步。或许曾经想过,但是被魁利自己掐灭了。

早在初美花第一次遭遇魁利的追求者的骚扰的时候,初美花先于所有人为自己向他提出抗议,比诗穗比诺埃尔都要早,她要求魁利和她划清界限不然就干脆说谎承认她是魁利的女朋友,这样子她才有更坚定的立场去反击去保护自己。

但是魁利无情地拒绝了这一要求,他那个时候说的话和今天讲给诺埃尔的差不多,更为致命的在最后一句,“初美花,你应该知道我选择你的理由,不是诗穗也不会是别的人,因为我不会喜欢你,你也不会喜欢我,这样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魁利对所有女生都采取一视同仁的亲切态度,会有打闹性质的肢体接触,但是这个互动有没有国界的判断标尺从来都只掌握在他自己手上,所以和魁利交往的女生会疑惑,已经到了深夜闲谈的地步了,是情侣关系了吗?为什么你会对她也说一样的笑话,也会掐她的脸呢,这不是情侣之间才可以做的事吗?到牵手看星星这个地步,也还算是你的女朋友吗?

她们有太多的问题太多的纠缠,都是因为她们不懂,做决定画分界线的权力从来都只在魁利身上。但是初美花懂,她凭着趋利避害的本能理解了魁利这种心情,于是她不再为自己说什么,也从不会为自己和魁利的关系感到困惑。从小到大她都习惯听魁利的,既然魁利说他们不会相互喜欢,那么她就不会喜欢上魁利,魁利也不会喜欢上她,他们会一直是朋友。

哪怕魁利会无理要求她为了去看自己的球赛而放弃抢门票的机会,明明是计算机系的学生却一直跟着她一个设计系的学生的课表来选大课,她都会觉得这些事是正常的没有越界的。因为那个朋友是魁利,所以无论是多么怪诞的事只要他来做都会变得理所应当。

初美花太习惯魁利了,魁利也是。两个人离得太近了,这种近距离却没有办法去定义,人都是有锋芒的,互相习惯不是将锋芒磨平,而是将锋芒契合,一旦其中一角崩开,很快他们就会因为离得太近而将彼此割伤。

诺埃尔就是崩开这份“亲近”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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